Illegal Arguments（1）
写在前面⚠️：依旧是一家三口（豆腐闭门造人） 剧情架空 ooc
不详的蜂鸣声从天而降，莱万在混乱与不安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紧跟其后的是强烈的耳鸣和一股力量狠狠地将他推回现实。
莱万多夫斯被惊醒后浑身冷汗，重复无数次的噩梦依然让人难受，持续的耳鸣给他留下了永远熟悉的感觉：那颗炸弹在他面前落下了无数次，他没有一次能够躲开，也没有一次能救下眼前的人。
他双肘支在桌上大口喘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尽一周没合眼了，刚才四五个小时不太安稳的睡眠够又他再忙活好一阵子了。工作进程还算顺利，这至少让人又有动力继续努力下去。
那颗落在他和罗伊斯藏身之处的炸弹，让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才可怕。奄奄一息的罗伊斯撑到了第三天才停止心跳。无法与自己和解的莱万做了他人生中最自私的一个决定。可以解决痛苦的方法有很多，而自私又愚蠢的他偏偏在一筐烂桃子中挑了最烂的那一个。
莱万在罗伊斯脑死亡之前将所有数据都上传保存起来，此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还原了罗伊斯的颅骨模型。接下来的一年半年里为拼凑身体零件四处奔波。
曾经，Marco是最反对以活人作为母本创造仿生人的人，但死人无法说服一个为死亡发狂的人。
男人为此整理了凌乱不堪的实验室，原本扣倒在桌面上的相框他也有了勇气将它重新立起来。焦虑的他在洗手台前好好洗了把脸，冰冷的合成水暂且平和了他的心情。
令人欣慰的是屏幕弹出来的绿色页面显示一切就绪。
视觉中枢启动中，加载正常，一切似乎都如计划中那样顺利。仿生人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瞳孔收缩到正常水平。
“Marco！”
莱万抑制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毕竟尚在调试阶段的仿生人非常容易出故障。
“Ро…Роберт.”
莱万面对声音单调且僵硬的仿生人愣了一会儿，后者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活人。
“Хорошо， Роберт.”
这时候莱万意识到问题所在，芯片是从俄罗斯人手里低价买来的，尚未更改的初始语言还是俄语。在修复完这些问题后莱万在漫长的等待中并未睡去，失而复得的兴奋劲支撑他继续保持高度清醒。
“Marco？”
重启后的仿生人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莱万一言不发，莱万赶紧抹掉自己的眼泪，生怕一滴眼泪都会弄坏仿生人的身体。他没有钱为罗伊斯再做一副更好的身体，所有的零部件都是从其他报废的仿生人战士身上拆下来的，接缝粗糙。能不能防水他一点都不能保证。为他连上充电线后，开始闪烁深绿瞳色的人造眼球让莱万看到了希望，他已经失去罗伊斯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Marco？Marco？”
不知道是处理器出了问题还是发声器故障，他无法对莱万的呼唤做出任何响应。莱万暗暗自责自己的冲动，语言系统并不是非改不可的操作
操之过急而因小失大。
仿生人直起身子自顾自活动着手指和头部，在莱万的注视下慢慢拔下充电接口。
“Marco，你感觉怎么样？”
莱万和仿生人再一次对视，下一秒紧接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Marco！”
莱万捂着脸，撑起身体，刚要站起来，又被狠狠踢了一脚。不算有力，但头部被打击是在不好受。
灾难性的事没有继续发生，仿生人因为耗电过快马上瘫坐在地上。莱万不顾疼痛将他从地上抱回工作台，简单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Marco袭击他的动机仍不明确，需要重新检查代码。
莱万冲到电脑前，他真的开始害怕了，不知为何身子颤抖起来。
无论怎样，至少Marco还在，莱万安慰着自己，骗着自己。
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原刻录罗伊斯所有信息的芯片因为老旧一直无法在仿生人身体里激活运行，莱万卖掉了不少东西，从俄国人手里买到一块确保可以激活的二手芯片。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二手芯片里原来带的代码无法抹去，莱万费尽心思也只能将其覆盖掉，转录的过程漫长又煎熬。
然而现在，莱万亲自转录的一行行记忆数据变成了空白。现在存在这个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他的Marco，是一个陌生的灵魂罢了。莱万坐在仿生人面前没有意思头绪，刚袭击过自己的仿生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老老实实坐回去。
“Marco。你还记得我吗”
问了等于白问，仿生人摇摇头继续审视自己的身体。
“我叫Robert lewandowski，是我启动了你。”
仿生人的视线停留在莱万身上一下就移开了。他似乎对身上的衣服很不满意，由于手指关节不够灵活，自己解开扣子的动作有些笨拙，就跟第一次自己脱衣服的小孩子一样
“怎么，你觉得热吗？”
“不热。”仿生人摇摇头否认，并没有停止解扣子的动作。
莱万起身拿工具检查散热系统，仿生人也乖顺地俯下身让莱万检查，由对方亲自揭开最后一颗扣子。衣服褪到肩膀之下，莱万揭开脊背上皮肤。对于一个没有关机的仿生人而言，这个举动会让其痛苦，好比没有打麻药就接受手术的病人一样。
“痛。”
莱万闻声收回手，心瞬间软了下来，他坚持仿生人应当有人权的理念，既然被创造出来那就不应该被遗弃或者销毁。也正因如此，他被迫害只能住在隐蔽的地下室里。
而眼前这个仿生人就算已经不是Marco了，对他而言就相当于一个无知的人类孩童。
“放松，很快就好了”
检查完一切正常，外表皮也没有出现温度过高的情况。
“是衣服穿着不舒服？”
“我不喜欢，我想脱掉”
“你要是不喜欢，我把我的衣服给你。”
“我不要。”
这些都是罗伊斯生前留下来的衣物，穿在这幅身体上理应完全合身的。仿生人低下头看起来像生闷气。莱万起身揉揉仿生人用高温丝做的头发算是承认了Marco回不来的事实，他又回到电脑前，望着页面下方的序列号出神。
A1EK-5AN-D3R
“现在开始，你就叫Aleksandr”
-tbc
说在后面：萨沙仿生人的设定有参照mk10的冰妹妹 这篇会持续更新，断更了就是斯大林找我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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